他无法反驳贾玌指出的恐怖现实逻辑!
“陛下待臣以国士,臣岂敢不以国士报之?!”他的声音带着铁石般的坚定,“臣此举——奉天殿弑王,非为自污!实为自绝!”
“自绝于朝堂党争之外!自绝于权柄诱惑之外!更自绝于......未来可能加诸陛下、加诸新君身上的......‘不得不杀功臣’的千古骂名之外!”
庆帝听得内心憋屈不已——弑杀功臣,千古以来最难解的题...!
贾玌望着庆帝那因憋屈、愤怒、乃至一丝无力而复杂难言的表情,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陛下......”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呢喃的追忆,“您赐臣字‘天戈’......臣......一直记在心里!”
“天戈......”贾玌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被赋予名字的时刻,“陛下之意,臣岂敢忘?臣......愿做陛下手中那把破开一切阻碍的‘天子之戈’!为陛下扫荡乾坤,劈开荆棘!”
他的眼神重新聚焦,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虔诚:
“而今使命已达,则戈矛归鞘,甘藏于匣!绝不使陛下为‘藏戈’而为难,更不使后世君王因‘藏戈’而蒙尘!此乃臣之本分,亦是臣......对陛下赐名赐字之恩的......践诺!”
说到这里,贾玌的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激荡,眼中似有滚烫的东西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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