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楼下微微一顿,才继续前行,停驻在被擦洗过却依旧残留大片黑褐血迹的校场中央。

        校场边上,用几根木头杆子撑起块破旧的油布棚子,勉强遮点日头。

        棚子底下,皇帝卸了甲,只穿着玄色常服,背脊挺得跟枪杆子似的,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破木凳上。

        贾玌、史鼎、陈守年几个沾血的将领,也围在边上,正低声说着什么。

        庆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偶尔眼神扫过地上没冲干净的血印子,那眼底深处,会“腾”地一下窜起一股被强压下去的、暴戾的怒火!

        马蹄声停下,棚子底下的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

        史鼎、陈守年、贾玌几个看清来人,齐齐起身:“臣等参见太上皇!”

        皇帝也缓缓起身,对着马背上的太上皇,微微躬身,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父皇。”

        太上皇没立刻下马,也没叫起。

        他就那么端坐在马背上,浑浊的老眼珠子,幽幽地钉在皇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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