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落后半步,黑色龙纹锦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腰间的白玉佩轻叩作响。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靴底碾过一片枯黄的银杏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十步开外,两队太监垂首默立,远远跟着,既不敢靠得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只能低眉顺目地保持着距离,生怕惊扰了这对天下至尊的父子。
"这风倒是越来越大了。"太上皇忽然开口,声音混着风声,模糊不清。
"是啊,快入冬了。"
庆帝淡淡回道。
"陛下近来手段越发了得,"太上皇瞥了一眼庆帝忽然开口,"连朕定的封号也敢随意更改。"
庆帝微微一笑:"父皇言重了。不过是顺应礼制,略作调整罢了。"
太上皇脚步一顿,苍老的眼眸眯起:"礼制?哼......孤倒是记得,当年在应天府时,太祖定下的规矩,从不容人轻易更动。"
"父皇可是想回金陵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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