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的语气变得悠长:

        “你是幸运的!!!朕登基之初,内有忧患,外有强敌,如履薄冰,步步维艰。”

        “而‘百年’之后,待你将来克承大统之时,朕能给你的,将不只是一个完整的江山,更是一个四夷宾服、海内承平的天下!”

        他凝视着太子,目光锐利如刀,却又蕴含着父亲的厚重:

        “待你将来御极之日,无需再如朕这般,日夜忧心边关烽火,无需再将国之柱石、朕之爱将一次次置于险地,去行那灭国之战。”

        “你要继承的,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稳固而强盛的大庆!一个内部整肃、外部无虞的铁桶江山!你要做的,是守成,更是开拓这‘至治盛世’的新篇!这,便是朕为你铺好的路。”

        太子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并非第一次听父皇教导,但如此直白地谈及身后事,并将如此巨大的功业与责任直接联系到他的身上,还是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重压和激动。

        他猛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震颤:

        “儿臣......儿臣何德何能,竟让父皇为儿臣筹谋至此!儿臣......儿臣定当竭尽驽钝,永记父皇今日之言,必不辜负父皇所托,更不负辽国公浴血搏杀之功!”

        庆帝看着跪在眼前的继承人,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又欣慰的笑容,轻轻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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