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尔面色不变,双手合十,对着巴特尔微微颔首,低诵一句模糊的佛号,神态竟有几分平和:
“杀孽深重,自当忏悔。为部族谋长远,非是畏战!”
“哼!装神弄鬼!”巴特尔啐了一口,转向乌力罕,“大汗!别听他的!庆国再增兵,能有我们草原铁骑快?能有我们人多?他们主力在东,防线再硬,也是无牙的老虎!只要冲破一处,富庶的中原,就是我们予取予求的牧场!”
“够了!”
乌力罕终于开口,骨节凸起的手掌重重按在舆图上,恰好压住长城的位置。
“特木尔的话,有道理。”
乌力罕目光扫过巴特尔,后者悻悻闭嘴。
“庆国不是蠢货。贾玌敢走,就必然在北疆留了后手。他们去年开始的增兵筑垒,绝非无的放矢。贸然南下,胜算几何?”
“就算冲破长城,深入中原......别忘了奴儿干都司的苏察阿礼!”
提到这个名字,帐内不少人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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