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面容舒缓,“爱卿但说无妨!”
“方才诸位同僚所言,各有道理。西辽确处危局,其请附之举,自有借力我朝以抗强邻之意;而蒙古亦为我朝藩属,贸然介入,确有可能引发纷争。”
贾玌先平和地肯定了双方的部分担忧,显得客观公允,随即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升:
“然,臣窃以为,目光当放之长远,胸怀当囊括四海!”
“今有远邦异域,畏威怀德,慕陛下之天威,感念天朝之王化,愿举国内附,永为藩篱。此乃何等盛事?!”
“此正是陛下仁德广布、泽被苍生,以至四海归心、万国来朝之煌煌气象!亘古少有之盛世华章!”
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方才持反对意见的臣子,语气渐沉:
“若我朝仅因其正与另一藩属交战,便疑其诚心,拒其于千里之外。试问——”
“天下诸侯、四方邦国会如何看我大庆?是敬陛下之海纳百川的仁德胸襟,还是讥笑陛下之畏首畏尾的怯懦?是相信陛下能秉持公道、主持天下正义,还是认为陛下连收纳一纸臣表、庇护一方黎民的魄力都无?!”
一连数问,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一位朝臣的心上。
那几个原本出言反对的官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角沁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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