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号房,烧桶水来。”

        话落便丢下江铃儿,头也不回的顾自径直上楼。

        江铃儿和店小二皆是一愣,店小二倒比江铃儿反应更快,手忙脚乱接过钱袋子,眨眼就眉开眼笑:“进门都是客,得嘞!”

        直到四肢百骸又涌起熟悉的僵硬感,江铃儿才猛地回神,拔腿跟上小毒物。

        小毒物看起来弱柳扶风、大病未愈的模样,然而身高腿长,一双长腿看似闲庭散步似的却走的飞快,兼之一楼大堂人烟嘈杂,多是行路的马夫和走卒,满堂闹哄哄的,说的不外乎是“金人势力又蚕食我大宋多少河山”、“官家又给了那金人给了那些蛮人多少财富金银”,说到群情激奋时无不捶胸顿足,这些倒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连官家都自愿当那金人的龟儿子,他们老百姓除了兀自气得肝心若裂,又有什么法子?

        不过今日倒有了新的谈资。

        一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车夫大刀阔马坐着,囫囵饮下一海碗茶后,将茶杯重重置在桌上:

        “甭提那些个糟心事了!大家伙儿可知就在三日前,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易了主。”

        话音刚落,行至楼梯前的江铃儿猝然停滞了脚步。

        满堂寂静了一瞬后,爆发出更激烈的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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