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小时候,程不喜或许不会这样怵他,但现在完全相反。
“好端端的,你又吓唬她。”陆夫人颇为埋怨地瞪他。
陆庭洲平白无故被安上吓唬幼妹的罪名,前面还跟了个“又”,眼底沉暗又央杂着一丝无奈,他只是想跟她说说话,像从前一样,仅此而已。
可当他真这样做了以后,才发觉有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在过去的时光里悄然地变质了——从前那个黏人的小喜妹妹,再也不会有了。
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除夕夜过后碎成泡影,他心知肚明。
伴随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程不喜敏锐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用余光稍稍看去,生怕哪里又得罪到他,毕竟她当年可是犯了大错,能容她这么多年,已经算是给足了余地。
陆夫人嗔怪完他,又握住程不喜的手,一深一浅地揉捏:“扣扣,我们说我们的,甭搭理他。”
“你哥哥现在大了,翅膀子硬了,敢在我跟前摔咧子了。”虽是笑骂但调侃居多。
程不喜表面上附和,但怎么可能做到忽略不在意。
说到底,她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心里几个孔窍他都一清二楚,眼珠子一提溜就知道在想什么。
说不怕他是绝无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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