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今日就要回来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已经三三两两聚了些早起闲话的村人。
见陆从智来了,一个个都笑着打趣。
“从智,这么早,等明文少爷呢?”
“那可不,”陆从智挺直了腰杆,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孩子在县学里念书辛苦,难得回来一趟,我这当爹的,总得来迎一迎。”
……
而西边,天光尚未完全透进屋子,陆从文已经披衣下床。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尚在熟睡的妻儿。
他没有点灯,就着那点微弱的晨光,端起昨夜剩下的半碗稀粥,咕噜几口喝下。
拿起那把磨得光滑的锄头,便推门走进了清晨的薄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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