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冲着西厢房这一家子来的。

        陆从文的脸瞬间涨红了,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嘴唇翕动了几下,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母亲的话,就是家里的天,他不能反驳。

        他妻子的脸色也白了白,默默地低下头,将小儿子往怀里揽了揽。

        那只老母鸡,是她养了两年多的。

        平日里下的蛋,她一个都舍不得吃,全攒着想给孩子补身体,或是换点盐巴。

        现在,却要被杀了,整个院子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

        唯有陆明渊,依旧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最后一口粥。

        他抬起头,迎上二叔和三婶投来的挑衅目光,又看了看祖母有些得意骄傲的脸。

        他的眼神很静,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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