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茹只好守在一旁,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话头是姜茹打开的,可没说几句,就变成了裴骛问,姜茹答。

        裴骛问的大多是姜茹这三个月的经历,一提起这事,姜茹就来劲,这几个月没人同她说话,连个能诉苦的人都找不到,此时终于能找到机会,她倒豆子般,把一路上的惊悚见闻通通告诉了裴骛。

        裴骛默默听着,他话并不多,却总是在姜茹需要的时候,及时给她反馈。

        碗已经洗完,姜茹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从灶台重新回到院中的桌边,分坐两边,姜茹继续开始诉苦。

        裴骛始终安静地听着,从不打断。

        也很默契的,他们没有提其他的私事,即使他们互相都对对方有太多的疑惑,却似乎对对方有着防备心。

        天彻底黑了下来,月光铺撒在院中,梨树阴影斑斑点点,夜刚静下来,耳边只剩虫鸣。

        忽然,姜茹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手背:“有蚊子。”

        夏季的蚊虫本就多,姜茹还偏要拉着裴骛喂蚊子,被咬也是理所当然。

        裴骛站起身,去拿了药草给姜茹,说:“揉碎,涂抹在被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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