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时,他们才会明白,我等并非贪生怕死,不为王子复仇,而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用王庭主力在未来可能遭遇的更大失败和惨重损失,来洗刷他们今日战败的无能,以证明他们绝非未尽全力。
拔灼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竟也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认同。
“不错,让王庭的人也来啃啃这块硬骨头。”
“流尽了我们的血,也该轮到他们知道疼了。”
他已经不再去想夺回尸首,仇恨的对象,在深重的挫败感下,竟微妙地开始转移。
咄苾也长叹一口气,这叹息沉重得像要将肺腑都吐出来。
“走吧,回去整军,上报军情。”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座在暮色中如同洪荒巨兽盘踞的要塞堡垒,调转马头,催促着坐骑踏过染血的冻土离去,身影被拉得很长,带着说不尽的萧条与晦暗。
夕阳终于彻底沉入西边的群山,只留下天际一抹暗红,如同干涸的巨大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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