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座小小的上关军堡,却依然是如此的不可撼动,数个时辰的进攻,赫连人甚至连占据城楼片刻都做不到。
然而尽管如此,面对惨重的伤亡,没有任何退缩的命令发出。
仆骨浑被安排在下一轮的进攻序列里,他麻木地检查着自己仅存的半截弯刀,眼中只剩下对死亡的麻木和对家人最后的一丝祈求。
尸山血海,已不足以形容眼前景象。
上关军堡,俨然成了矗立在死亡海洋中的孤岛,被一波又一波用生命和疯狂掀起的巨浪拍打、侵蚀。
夕阳的残光,将这片血色战场涂抹得愈发悲壮而绝望。
上关军堡的厮杀声即便隔着百十里,也仿佛能顺着北风,隐约飘入幽州静塞军巍峨森严的大营。
然而在正中的帅帐内,此刻却被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氛所笼罩,那是大捷带来的、强行压抑着深层惊涛骇浪的亢奋与凝重。
帅帐檀香缭绕,炭火驱散了塞外深秋的寒气。
巨大的北境舆图下,须发皆白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英国公,正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在帐内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