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刀疤脸负责警戒并照料伤员后,贾珏解下佩刀,只身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盘膝坐下,闭上双眼调息。
即使此刻,他周身的杀伐之气仍凝而不散,如同蛰伏的猛兽。
堡内深处,督军官署。
王淳负手立在窗边,听着隐约传来的士卒安置的嘈杂声响,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
窗外冰冷的月光映在他脸上,照不出丝毫暖意,唯有深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恐惧。
窗外守堡偏将恭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禀报了贾珏部已入堡安置的消息。
王淳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的纷乱与憋闷,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吩咐。
“知道了,传令下去,严加戒备,不得惊扰贾将军部曲休整。”
“喏。”
脚步声远去。
偏将刚离开不久,厚重的房门便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道穿着藏青色锦袍的身影悄然闪入,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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