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子下意识地绷得更紧,那股对贾珏的恐惧之外,更深沉、更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小王子言语间那毫不掩饰的残忍,让他们几乎能想象出明日贾珏可能面临的、比战死沙场惨烈万倍的下场。

        夜风吹入庭院,带着塞北特有的凛冽。

        将军府沉重的门扉“吱呀”一声合拢,将赫连啜如同太古魔神般的背影隔绝在外。

        厅堂内只剩下一地魂不附体的败将,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欲灭,投下的影子如同鬼魅乱舞。

        北疆的风掠过残破的垛口,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接连两场血战的硝烟尚未散尽,上关军堡却已脱胎换骨。

        王淳咬牙切齿裂,却不得不从牙缝里抠出物资,将几百名敢死营的新血与充足的粮秣、明晃晃的盔甲刀枪、堆成小山的滚石檑木源源送抵堡塞。

        贾珏立于城头,猩红披风猎猎作响。

        他体内奔腾的力量已臻至骇人的五点五倍成人体魄,双臂筋肉虬结,捏在青砖上的指力,竟在坚石上留下浅浅白印。

        获赐军魂的百余名背嵬营老兵散在城墙各处,他们默不作声地检查着新甲,打磨锋刃,眼神如淬火的钢铁,燃烧着近乎实质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