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长安县衙二堂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京兆少尹杜衡与长安县令张文新对坐无言,两人眼下均是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眠。
案上摊着的卷宗,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让人碰也不敢碰。
“静塞军,敢死营。”
杜衡声音干涩。
“怎么会是那里,这、这简直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又自己补上了。”
杜衡面色阴沉,指尖重重地点在贾珏这个名字上。
“大人,衙役们查得清清楚楚。”
“昨日午后,西城茶馆附近的商家亲眼见一个高大英俊少年出了西城茶馆来到了附近一座荒废宅院,出来时已换了一身玄色劲装,骑上一匹骏马直奔西郊,沿途又有守军、樵夫、驿卒等佐证,最后的身影,没入了龙首原下的静塞军新兵大营。”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下一个结论需要极大的力气。
“今早天刚亮,县衙的人便持文书前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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