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守将赫连兀术拖着嵌满战痕的铁靴踏进镇守府,玄铁甲胄上凝着的夜露,随着他的步伐簌簌落下,在青石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水迹。
赫连兀术刚巡完居庸关城防,这段中原人花了百年修筑、赫连人又用了十年加固的雄关,此刻正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夜里闪着幽冷的寒光。
十年间,箭楼比从前高了丈余,瓮城从一道增至三道,就连马道两侧都加装了淬毒的狼牙拍。
赫连兀术粗糙的手指抚过门框上深刻的爪痕,那是去年冬天饿极的雪狼扒挠留下的。
想起那些在皮鞭下砌墙的周人俘虏,他咧嘴露出被马奶酒染黄的牙齿。
“倒是砌得比给自己修坟还尽心。”
亲兵小跑着递上烤得焦香的羊腿,赫连兀术畅快的吃了几口,而后饮下一杯烈酒。
“对了,南边的军堡可有什么动向吗?”
“上关军堡前日又增兵了,看旗号是静塞军的敢死营。”
亲兵低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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