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珏微微点头，而后跟随万松柏来到了中军帅帐。
刚进帅帐，贾珏便感受到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身上。
帅帐内烛火通明，却静得能听见灯花爆裂的细响。
英国公张辅之端坐在虎皮帅椅上，身披玄色蟒纹常服，外罩一件半旧的山文甲。
甲叶虽已磨出暗哑的包浆，但护心镜仍亮如秋月。
英国公并未戴盔，花白的头发用一根简朴的木簪束起，额间深刻的三道皱纹如刀刻斧凿，那是长年蹙眉留下的痕迹。
其面容清癯如古松，下颌线条刚硬得仿佛能削铁。
第24章帅帐召见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眼窝深陷如鹰隼，瞳孔里沉淀着北疆多的风霜，此刻正映着跳动的烛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贾珏拱手行了一礼。
“标下贾珏，见过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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