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辰时,要见七处军堡布防方案及敢死营调遣文书,延误者、”
他刻意顿了顿。
“按贻误军机论处。”
帐帘落下时,王淳瘫坐在珠宝箱旁。
他忽然发疯似的扯开信笺,就着烛火重读那行“事成另有重谢“,猛地将纸团塞进口中咀嚼,仿佛要吞下这催命的诱惑。
“贾珏、”
王淳满嘴纸浆一脸狞笑。
“我要是活不成,定先让你这祸根死无全尸。“
王淳的癫狂,贾珏自然是无从得知,此刻贾珏正随着敢死营一起拔营,前往居庸关以南一带极速行军。
残阳如血,泼洒在断壁残垣之上。敢死营的士卒们拖着灌铅的双腿,踏过满地碎砖狼藉,在经过两天的急行军后,终于抵达了这座在战火中残喘的军堡。
上关军堡卡在军都陉最狭窄处,本该是扼守咽喉的铁壁,此刻却似被巨神兵用重锤反复捶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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