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赶忙带人赶来,要知道,戊字帐这群家伙,个个都是刚从死牢提调来的亡命徒,全都是背了人命官司的凶徒,聚在一起不过数日已闹出七起斗殴,若真闹出人命,他这巡营校尉少不得要吃挂落。
谁知眼前竟是这般光景,自敢死营成立以来,这戊字帐哪日不是血污横流、十分脏乱,何时见过这般整洁,破草铺全叠成了方正块,兵器架上的刀枪擦得锃亮,连地面都露出原本的黄土颜色。
“刀疤刘。“
程始冲那个独臂收拾兵器的壮汉喝道,声音在夜帐中格外突兀。
这是戊字帐最凶悍的囚徒,因虐杀仇家满门入了死牢,右颊那道蜈蚣似的疤正是衙门围捕时留下的。
“你们搞什么名堂,方才什么动静。“
刀疤脸浑身一颤,油灯光照得他额上冷汗涔涔。
他下意识瞥向帐角铺位,贾珏此时正倚在叠成豆腐块的被褥上,指尖拈着根草茎在油灯焰心上轻轻掠过,青烟袅袅升起。
贾珏膝头横着一柄出鞘三寸的横刀,刃口在灯下泛着幽光,此时正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行了一礼后道。
“回校尉的话。“
刀疤脸喉结滚动,只觉得断臂处更加剧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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