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浔来永烬城的路上,曾在心中无数次暗暗幻想与百里笙相见的画面。

        她以为自己会欣喜于他还活着,甚至恢复了法力,或是担忧他重登魔尊之位时是否流血受伤,亦或是暗暗期待着他许下的那份承诺……

        却从未想过,再相见,她会怕他。

        不只是魔族尊主对一个山野小妖与生俱来的威压震慑,还有……心底由衷的对死亡的恐惧。

        大河村的惨状不断在眼前浮现,花浔喉咙紧绷着,动了动唇,却连如何回应都不知。

        不能像在大河村那样,故作无事发生般笑盈盈地应,也不想和其他魔族人一样,俯首跪地恭敬地答。

        最终,她只从喉中挤出一个单薄的:“嗯。”

        百里笙徐徐转过头,安静地看着她,长久不语。

        简陋的客房内,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住了,时光流逝的声音似乎都能隐隐听见,尽是死寂。

        不知多久,百里笙方才启唇,嗓音沉沉:“为何要来永烬城?”

        他已经饶过她一命,偏偏她似乎不懂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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