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嗯”了一声，嗓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磨出来：“有了。”
顾朝暄扯唇：“这二十年，从军大院走到今天，我们虽各自换过多少身份、立场、脾气和想法……但我始终相信，你是唯一一个不需要我言语就能听见我沉默里在说什么的人。”
“所以，我不劝你。”他说。
顾朝暄站了起来。
椅脚在地面轻轻一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低头整理衣袖，动作一如既往的冷静。
“谢谢。”顾朝暄说完，转过身。
那一刻，空气被什么掐住似的，连光都不敢流动。
陆峥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没忍住。“顾朝暄。”
她脚步一顿。
他抬起眼，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深意：“你还记得你送我的那部《神探夏洛克》的DVD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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