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出花厅,街灯在车窗外一盏盏倒退。宴会厅的弦乐、笑声和杯盏碰撞声,全部被封在那栋镀金的建筑里。
顾朝暄靠着车窗,侧脸被路灯一明一暗地掠过。
秦湛予坐在她身侧,神情没有起伏,袖口已经卷起,衬衫上干涸的血迹在灯下隐约泛黑。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犹豫地问:“秦先生,要不要……先停一下?”
秦湛予低头,视线落在指节间那道被血糊住的裂口上,声音平静:“可以。”
车停在路口。
司机下车,不久又回来,手里提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湿巾。
“放着吧。”秦湛予接过,推门下车。
街角有个垃圾桶,昏黄的路灯正好打在那一小片阴影上。
他站在那里拧开瓶盖,水线冲下来,溅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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