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不是要你没情绪、没脾气,而是要学会藏。你要的位置越高,就越不能任性。不是没人懂你,只是没人会原谅你。”
陆峥掀眉,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上。雨中的她笑得那样明亮,他的喉咙有些紧。
“你要明白,”陆父继续道,“这世上没什么是两全的。想要清风明月,就别要高位;要做事、要往上,就得忍、得管住自己,所以不要为了一些儿女情长绊住手脚。权力从来是刀,握不住,就反噬。”
须臾,陆峥回答:“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陆父的声音又冷又静,“你不必解释太多,我也不问你去了哪儿。自己想清楚吧。人在什么位置,就得守什么边界。不是我怕你摔,是这路太窄,没得回头。”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一声叹息。
“早点回北京。”
陆峥没再说话。
通话结束时,他盯着那行断开的信号,指尖在茶几上敲了两下。
天色更亮了些,但那灰意还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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