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里没有怒意,只有深到发烫的耐心
“顾朝暄,”他唇贴着她说:“你很讨人厌,从小就让人讨厌。”
是,他从小就讨厌顾朝暄。
讨厌她穿着那件雪白的呢子大衣,坐在院子门口的小马扎上,像个小公主似的,明明冻得脸红,还要等着谁来接。
那时候他路过,她抬起头,笑得明晃晃:“秦湛予,陆峥今天带我去打冰球,你会不会滑?他滑得可快了。”
他那时候十岁,心里那点少年意气被这句话一击即碎。
还有一次,家属院的风裹着煤灰味,从楼道的铁门缝里呼啦啦地往里钻。
秦湛予正发着烧,嗓子哑得厉害,连白粥都喝不下几口。
傍晚,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他以为是母亲派人送药来,没理。
可那敲门声又响了一次,比第一次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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