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葬礼他都没来,派了个秘书就算尽了心。明明……明明我们是家人。”
她说得一截一截的,前言不搭后语。
顾朝暄埋在他怀里,眼泪热得烫,他胸口却全是被雪沁过的凉。
陆峥所有安慰的话都卡在舌根,只能把手覆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拍。
顾朝暄话语囫囵模糊:“陆峥,她们都走了……连我最亲的人都不要我了……”
风从街口灌进来,卷着一地的雪屑,打在他的肩上,也落在她的发间。
陆峥抬起头,看着那盏昏黄的巷灯,眸色深得近乎黑,缓缓开口,他说:“朝朝,人都是这样长大的。有些爱,生得浅;有些人,走得早。而我们活着的人,要学会往前走,要学会接受人走茶凉这件事。不然,这世上每一场离别都会把人摧垮一次。”
顾朝暄靠在陆峥怀里,呼出的气在他胸口打着旋。
后面两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很久,她的声音才从他怀里闷闷传出来,带着一点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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