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
好久,他突然开口:“……对不起。”
顾朝暄怔了怔。
喉咙里有千言万语,可终究只是弯了弯唇角,摇了摇头。
“没关系。”她的声音很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邵沅是,你也是,我也是。”
可心底清楚,那年盛夏的誓言,已经悄然变质。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吗。
她告诉自己。
高二那年,他们三个常常并肩走在操场跑道上,脚下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蝉声聒噪,风里带着青草味。
邵沅随手把书包甩到肩膀后,笑得放肆,说:“以后咱仨去同一个学校,最远也得在一个城市,不许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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