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他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半年前。”
半年前——
他正被推举着站上一个又一个主位,觥筹交错,声名渐起。
而她,孤零零地从铁门里走出来,背着一只帆布袋,在这座城市的夹缝中谋一口饭吃。
秦湛予嗓音压得极低:“为什么不回去?”
“那里没有我能回的地方。”她回答,旋即又补了一句:“死的死,散的散……留下的,也各自避开我。北京,对我来说,已经是空城。”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低声地解释自己,从前的顾朝暄,总是昂着头的。
他敛起情绪,又问:“这半年,你都靠火锅店的工钱过活?”
顾朝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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