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连正厅堂屋都不叫去了,书房里周氏母女也在,一家三口都是面色不善,和她回家前静仪说的没差别,他们一家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梁善如甫一进门,长乐侯手边的白瓷茶盏就应声而碎在她脚边。

        她裙摆处湿了一小片,原本茜红的颜色被洇重好些,连绛紫绣花鞋的鞋面也是一样。

        她啧着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挑衅的目光落在梁宝祺身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阿姐怎么还在家?给徐家知道了要生气的。”然后她笑着看向长乐侯,只是眸中的挑衅半点也没收敛,“侯爷就不怕徐家怪罪,要罚的更重吗?”

        本来梁家守着侯爵那叫勋贵,远非徐家可比,哪里轮得到徐家来责罚他们?

        她分明有意奚落。

        这样难听的话短短两日光景,长乐侯已经从梁善如口中听到太多。

        眼下连气都懒得生,他冷笑道:“横竖你是不服管教的了,一时要押你跪佛堂你便要动刀动枪,今天在徐家你算计宝棋,害得咱们家丢尽脸面,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你要造什么反。”

        他忽然拍案而起,顺便叫上周氏一起:“告官,现在就到府衙去,我要告你忤逆!”

        忤逆是重罪,一旦坐罪轻则下狱,重则流放,那不是闹着玩的。

        梁善如好整以暇看着他做戏,甚至侧身把路让开:“阿姐也一起去吗?”

        梁宝祺哭红了眼,捏着指尖抽噎着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善如,李家贵重更在徐家之上,爹娘替你考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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