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又回忆起以前严敏在清溪工作时有一次叫她在办公室促膝谈心,告诉她的一个秘密,说是秋实曾经好几回在睡梦里,大声呼唤过婷婷的名字呢。
严敏继而还严肃正色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家花没有野花香嘛,男人都这个德行,可以理解,世界上哪有不馋、偷腥的猫呀。只是希望你能躲着这猫,离它越远越好。”
“这关我什么事?”婷婷回击,“也许是在摄影户外活动时,梦见遇险了,要我帮忙救他?
那天摄影协会组织过一次户外活动。婷婷一身鹅黄色紧身毛衣、牛仔裤,更显青春靓丽。秋实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停在她身旁游走,要她摆出各种姿势,咔嚓声的瞬间定格了婷婷许多倩丽的身影。或长发飞扬、或张开手臂作飞翔状、或低头沉思默想、或抬头仰望天空。暖暖的一段路程与时光使得秋实忘乎所以,他把这一组照片取名为“闻香”。婷婷观赏后甜甜一笑,二人对视,心花绽放。
“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可怕、更可恨!”严敏瞪着婷婷蛮狠说话的情景浮在眼前,“婷婷,你不要明里抱着拳,暗里却踢着腿。请你记住,你如此对他显山露水的,这可影响不好。我不准你再与秋实继续密切频繁地交往,再去搞那些乌七八糟、见不得人的摄影户外活动了!”
红叶经霜久,依然恋故枝。而秋实与婷婷在网络上经常的深切交流到深夜,严敏是不知情的。如果被她发觉,后果恐怖得让人后怕。
或许对于人的印象,若以情绪为基调,这一印象必然偏移事实。选择了错误的参照物,是得不到正确观察人事的结论的。春根左思右想,感觉婷婷可能背着他与秋实在网上玩暧昧,心里郁闷愁结。如果捅破这层纸,婷婷定会羞愧不已、花容失色的。还是让她保留一个私密空间吧。反正她肉体不会出轨就行。
春根又想起婷婷曾经轻蔑地把严敏工作狂式所谓的进取心称之为“螺蛳壳里做道场”,是在狭窄、简陋的空间做自身认为崇高、宏大的场面与事情,而全然不顾现实生活充盈的禅意,乐享生命历程的清幽。婷婷嘲笑严敏在追求生活仪式感的人生态度里,时而孤芳自赏、顾影自怜,陷于到煎熬、挣扎、甚至于到了自虐的境地。
春根当时漫不经心地听着婷婷对严敏的评论,心里却从另外一个角度认为严敏也有禅心至简的领悟,她一半坦荡有深爱、一半冷艳有理智,是一个灵魂生香、具有非凡之美的女子,兀自风雅。绝对不象婷婷所说的沉迷于功名利禄的粗鄙,她也会向往着在似水流年里与喜爱的人共剪西窗烛的浪漫与温情。
春根同时感觉婷婷是一个单纯清澈的女人,她冷眼看待富贵繁华,不张扬、不消沉,以娴静从容的姿态,面对红尘滚滚、时事沧桑。她顺其自然,不自怨自艾。
春根此时还回忆起前几年与刘芳等人旅游时的浪漫情节。她银铃般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脸上偶尔间飞出的一抹红晕显得娇媚动人。那是2000年的国庆节,刘芳与分局几个人一起自费去游玩了长江的三峡。刘芳与新安分局食堂的临时工刘娟是堂姐妹,在经过巫山的神女峰时,春根随意间赞美道姐妹俩都是神女,非常漂亮,令人迷恋。刘芳听后,兴奋得可不得了。春根那时也多想与她俩去祖国各地游玩,大饱眼福,观赏“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静谧,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中体念闲适与幽雅,在“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的憧憬里留下一张张与她俩并肩站立的合影。那时,春根还想着给她俩买一对玉坠,上面分别刻下八个字,不离不弃、芳龄永记。就像《红楼梦》里薛宝钗的玉坠一样。唉,叹人间,缘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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