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取笑他冒着大雨去与老公不在身边的女人约会,还打掩护禀报说是去办公事,露齿一笑,胸中忖度后,慢腾腾地念道一首打油诗来。“雨夜出外拿资料,同行岂能不湿鞋?好在稿件时间紧,幸无绵绵纷扰生。”
春根瞧她醋意十足,哑然失笑中正欲辩解。此时,婷婷接到县局办公室的电话,告知罗木生因遇车祸,伤势严重经抢救无效在县医院死亡。
春根二话没说,与婷婷火急火燎地便又冲进雨里赶去医院。罗木生是他俩在阳和税务所的老同事,是个老实人,税务分家被分流到地税,过几年就要退休,可惜飞来横祸,可谓是人有旦夕祸福、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会先来啊。等春根回到家再写完稿子,已是凌晨四点多了。
几天后,一个夜晚,婷婷泪流满面走进家门。春根“嗖”地站起来,瞪圆眼睛问婷婷,是不是哪个欺负你了?
婷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泣声:“卫民这个王八蛋到地税局检查工作,点名要我们局里几个女同志陪喝酒,酒后还厚颜无耻强迫我去陪睡。他根本就不是人,是条疯狗,是头畜生!”
春根心里如火山爆发,觉得心里一股无明业火高高地窜起,他双目喷火,双拳捏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地不停地低沉怒吼,卫民,你这个耍流氓的骚牯,我现在就要打得你屁滚尿流、磕头求饶。哼,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难平我心中的怒气!
说着春根起身欲朝外走。婷婷又惊又怕,拽住他的手,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极力劝阻他:“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这王八蛋现在是副县长,一呼百应的,与县里公检法的领导称兄道弟的。你如果打了他,不仅你的前程毁了,而且还会连累我和孩子,你千万别犯傻气。”
春根把她使劲抱住自己腰上的双手用力扳开,推开门气冲冲嚷叫“我要打歪他的鼻梁、戳瞎他的狗眼”,正准备怒不可遏地冲出门去找卫民时,却见姚红铁青着脸出现在自家门口。
春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哼一声:“你走错门了吧。”
婷婷一把拉开春根,把姚红引进房门,顺势把门紧闭了。
姚红急忙说,今天这事是严敏刚刚告诉她的,说卫民在酒后撒酒疯,酒桌上放肆地要求前妻婷婷陪她一个通宵,还说姚红玩腻了,没有激情啦,感觉在床上还是与婷婷在一起更有情趣、更有韵味和满满的舒服。严敏实在看不下去了,劝解无效后,便偷偷找人打电话告诉姚红要她来制止他的丑行,开始我还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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