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先到城关地税分局找一下严局长,是一个女局长,你把情况给她说说,看看她的答复。哦,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理发了。”秋实把自己的老婆抬了出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脱身离开了理发店。
秋实心想,分税制都实行几年了,可是一般小个体户还是搞不清国税、地税的征管范围,加大税收宣传是国、地税一件长久的事情,必须联合一起来抓,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国、地税间互相争税源,加上双方的文件存在不少差异性的理解和解释,造成基层执行起来多有摩擦,为这些公事,害得秋实和严敏还常常在家吵口,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所在的部门辩护说话。
比如饮食店本来是归地税征管收税,但其出售的烟酒按照国税局的文件又说是由国税局来征收税款,造成执行起来毫无同一性,各地执行情况和结果也大不一样。
秋实在县城的饮食店征收了不少国税税款,得到县局朱局长的高度表扬。而他老婆严敏则受到县地税局长的严肃批评,说她没有履行好地税职责,放任自流、漏洞百出,把地税征管范围拱手相让给了国税,任国税在地税征管范围里随意跑马撒野,是失职渎职行为。
有一次,严敏在受到县地税局主要领导批评后,吃了火药一般,怒气冲天,怒目而视,心怀敌意地威逼在家的秋实,“你这样在我的征管范围到处草率任意从事,割我们地税的肉,为自己的所谓名气和前途乱搞一通,到时候我们就会也象国、地税分家一样,各走各的路,各为其主而分道扬镳。”还借秋实酒后坐着歪歪斜斜的体态,杏眼一瞪,借题发挥道,你没有酒量就不要到处逞能,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几斤几两,谁不清楚呢?不要老是跟我们地税作对。
秋实一脸茫然,不想往她枪口上撞,耸着肩一筹莫展,无言以对。被吓得双腿居然还颤抖起来。她瞧着其可怜模样,甚觉可笑,便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稳稳神。
他事后到局里再三央求朱局长出面与地税局长协商,最终由县政府下文进一步明确了全县国地税的征管范围,这才算基本平息了国地税争执税源一事。
严敏,与秋实一样也是1982年下半年通过招干考试录取在税务局的。她的父亲当时是清溪县财政局一名副局长,分配工作时被优先留在县城税务所,一直是负责工业行业税收的,工作作风大胆泼赖,有大家闺秀的容貌,追求她的人据说有一个班,但她眼界高,一直没有看中一个男生。
后来朱局长牵线介绍秋实结识严敏,秋实软磨硬泡的,主动进攻。经过几次接触后,严敏对秋实似乎有了好感,谈了几年,终于修成正果,他俩于1991年结婚,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婚后却一直未生育到孩子。
所以有时他俩会为一些公事、私事互不相让,甚至还有一次大打出手,秋实的脸被声嘶竭力的严敏抓出了几道血痕,怒骂他不应该去县城那个有陪酒女郎的聚宾楼酒家吃饭,并严厉地质问秋实,是否也让陪酒的女子坐在了他的腿上喝了交杯酒。告诫秋实,当领导要当孔繁森,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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