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回市里后不久,写了一篇散文发表在《灵山日报》上。某日,她打来电话告诉春根一下她写的那篇《灵魂的伏笔》,说是感谢他那次的热情接待和晚饭后的散步陪伴,她还轻声告诉他这篇散文是写给他以作纪念的,希望他能喜欢,并说十分期望在未来的某个春天再次来新安看看、分局看看、主要目的是看看他。
春根知道那次陪同她从镇东头走到西头,近两个小时后才回到分局,此时几个领导已经坐在车里等了许久,害得春根被几位领导当面狠狠奚落臭骂了一顿,当做女记者的面讥刺他是重色轻友,目无领导,难以重用。当时春根露出一脸的狼狈相,女记者也显得也十分尴尬。
“蛰伏的灵魂,在乡村穿行。漫溯红尘紫陌的伏笔,轻嗅一枝幽兰的暗香。于梦幻之旅开启一场春暖花开的预想,打通时空经纬的禁锢窠臼,惊艳抖落一路跋涉的风景,或颠簸流离、焦灼煎熬,或夜阑旖旎、畅快淋漓。永夜寒如许,孤衾暖相依。
那些踉跄却执着的步履,此刻正围绕缠绵,转变并定格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一曲绕梁之音。
村东头的古石桥,坚如磐石,历经千年风雨不倒。流水潺潺,月色映照下的波光依然瑰丽晃眼。掬起捞水水在手,一帘幽梦入心怀。同行的哥哥说,出嫁的女儿、娶进来的媳妇都要经过石桥,这样才能庇佑家人一生的幸福和吉祥。
多少青春爱慕的怀想,始终不及你的永情陪伴、偎依,它能捂热寒夜里的手足心肠与思绪,使人感觉通透的暖!要铭记它一辈子的好。
读古人书,求修身道。此刻,他脸庞的皱纹路线正紧握、抚摸岁月长河里一种深深的洗礼,轮回里抵达一种高度、深度而始终如一。
在村西头的山谷,幽兰独自傲立。它本自无人识,只因为馨香浓烈,探求的人遍步山隅来观赏。想象春暖花开时节,悠然见那里的兰花盛开,一位拈花仕女著青色裙裾款款而来,或轻吟一首唐诗宋词、或手持素笔一支,她惊艳了四季的清饶,逶迤、丰盈了世外桃源的万千韵致。幽兰凌霜待春来,春风吹开蕊中花。来年,约一程妙曼,平仄对偶,琴瑟和鸣,春风痴狂,野马浮尘。
心若有灵犀,愿诗心与共。喧嚣的名利场、举重若轻的斑斓烟火,一概毫无瓜葛不予理喻。无暇顾及外来讯息的干扰、不问本末倒置的西东,聆听幽兰的花语,于迟疑处,凝眸出目光潋滟所及的春水之绵绵悠长。
且得浮生半日闲,更是人间好时光。回首萧瑟冷漠处,正春意萌发。吸纳蕴藉、谦卑、警醒、不遗余力地坦荡风烟俱净的山河或风花雪月,以诗为舟楫,敞开风帆,泅渡沧海,一解乡愁,将惶恐、灰暗、晦涩的色调吹拂干净,增添安然无恙、柔光明亮的风清天和。而那时的你呀,是否依然能还在我的身旁?”
春根找了半天,累得汗流浃背,也没有找到刊登她文章的那张报纸,露出失望之色。本想打电话向她索取一份报纸,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拨过去,因为春根揣测这篇公开发表的散文无非是一些文字的堆砌、组合,想必是风花雪月,充盈小资情调的,无病**,言之无物,是不值得去拜读的。但春根心却有不甘还是继续仔细地寻找那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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