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领导问她:“那你住哪儿?”

        “我寻摸了一个小院,那边有盘好的炕,我在屋子里累了就能到院子里活动一下,这样比较方便我休养。我先住到那儿去,离单位也不是太远。”

        李领导一拍脑门,“哎呀,是我的失误,我没往这方面想。你身体不好,确实该给你换个适合你休养的房子,就像你找的这个一样,最好是有个小院的。”

        元初摆摆手,“不用再找了,我已经找好了。”

        “不不不,我给你协调一下。”李领导坚持道:“之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既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就要替你解决一下。帮员工解决生活上的问题也是我的工作职责,我这方面做得不太好,还请你多多担待。”

        元初笑了一下。

        其实吧,这事也不能全怪李领导。僧多粥少,整体条件在那儿摆着呢,而且现在单身的少,搞科研的基本也是拖家带口的,从解决职工现实苦难的角度出发,也不能说李领导的决定是错的。

        前段时间在疗养院待着,元初和系统还干了一件事,把这些年有名有姓有贡献的科研人员盘点了一个遍,除了极少数特别特别厉害的,生活条件还不错,很多人的条件也就那样。有的人两口子都是科学家,住房条件和元初差不多,也就是两间房而已。

        还有的科学家,自己在西部做秘密研究,妻子在接受隔离审查,独生女在京城过不下去,不得不插队当知青去了;还有的两口子都是很厉害的科学家,双双下放,三个子女全都去插队……

        他们在京城的房子都被人占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有的人甚至没地方住,只能在办公室里打地铺将就一下,或者夫妻俩去挤单身宿舍,这又上哪儿说理去?

        不光是科研领域,还有像纪德全这样的人,他自己完全没有固定资产,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住处,国家怎么安排他,他就怎么住。他又上哪儿说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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