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邹子敬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儿不孝,劳父亲如此挂心,又让家族蒙羞,孩儿撑不下去了,请恕孩儿不孝。”

        乐善伯大惊,还待继续宽慰他,就见邹子敬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垂落。

        “子敬!我的儿啊!”

        乐善伯一声悲吼,伯府瞬间陷入了悲恸之中。

        住在邹子敬隔壁的珍娘战战兢兢,一声也不敢吭。

        自从生了病,她和邹子敬就分开居住了,最开始,乐善伯府请来的大夫还给她和邹子敬同时看诊,后来就只给邹子敬看了。至于她嘛,邹子敬怎么治她就怎么治,邹子敬吃啥她吃啥,院里的丫鬟们会同时做两份,就连汤药也是如此。

        她这几天感觉自己在好转,邹子敬跟她同样症状,怎么会突然去了呢?

        珍娘轻拍胸口,幸亏她好转的事没跟任何人透露,只是自己暗自高兴了一下。

        想到这儿,珍娘心里一惊,立刻露出了万分悲痛的表情,同时也装出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来。

        如果说,最开始,乐善伯只是对崔家抢走姚神医的事感到气愤,那么现在,随着邹子敬的死,这种气愤就开始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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