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泛荣只是沉默地离开,就好像以前,他在幼小的泛晨熟睡后,悄悄掰开他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前往部队。

        恍惚间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儿子和女儿,泛晨和泛星,都在向泛荣证明,他究竟是多么糟糕的一个父亲。

        ***

        哪怕是出生在不同国家,孩子们喊妈妈和喊爸爸的发音,都意外的相似。

        但泛荣没想到能从泛星口中听到“爸爸”这个称呼——尤其是在她那么冷漠疏离地喊了“泛荣先生”之后。

        其实在俄|罗|斯初见的时候,泛荣就没有抱着泛星会喊他“爸爸”的期待。

        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忽然出现说是你的父亲,要带你走,泛荣自己听上去都觉得像是一个不妙的骗局。

        于是泛荣过去,完全是拿出了着执行任务的态度。他也的确,只是去履行自己未尽的义务的。

        他拿出自己大学时和前女友的合影,两人曾经共同的好友发来的信息(就是对方的告知他才知道泛星的情况),泛星的出生证明,还和这个少女做了亲子鉴定。

        这一套流程麻烦又繁琐,只是为了证明一个本该是最简单,最不需要去证明的事——证明父亲是女儿的父亲,证明女儿是父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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