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乐第一次遇到泛星晨跑时是六点左右,他想泛星的晨跑时间应该在更早,她还真是起得来,好像根本不存在赖床一说。

        彭文乐今天从外公家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挺晚了,过了七点,泛星就算是全程走路也该结束晨练了,所以彭文乐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泛星。

        七点后上学的人就多了起来,作为晨跑路况就更不好了。

        但彭文乐偏偏在这样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还是那件旧卫衣,那双马丁靴——作为一个女孩子她是没别的衣服可以换了是嘛。

        彭文乐又是一个猛子扎到前座,在一回生二回熟但果然还是吓了一跳的司机的瞩目中按了喇叭。

        啪啪两下,刺耳的鸣叫在早晨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纷纷看向那辆黑车,看看是哪家的车这么暴躁。

        但彭文乐没能去注意那些打量的目光。

        他的眼里只有泛星望过来的那双蓝眼睛——那是多么独特的蓝色,彭文乐之前觉得可以用克莱因蓝去描述,毕竟那是被誉为最纯粹的蓝的色彩,可色彩终究是死的,泛星的眼睛是活的。

        那蓝色好像永远不会改变,又好像每分每秒都在变化,彭文乐只能睁大眼睛,仿佛怒目而瞪一样盯着她,才好不错过她眼中的每时每刻。

        泛星和前一次一样,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再次来到了他的身边。

        彭文乐等泛星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的车窗外时才想起,自己叫她过来,却根本没想好该和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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