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捺着性子一杯接一杯地灌,印象中,人依次离席,月桃在照顾他;再然后有争吵,有哭泣;再往后发生的事,他就不记得了。等他清醒过来,只见人去屋空,自己两只手掐着月桃的脖子倒在地上,而月桃已经没了气息。

        他大惊失色,瞬间酒醒了一半,起身间带泼了桌上的醒酒汤,溅了月桃一身。

        他向来最爱喝自家熬的醒酒汤,晋家豪奢阔绰,御用的荔枝蜜向来不缺,家里几位正主儿喝的醒酒汤里都会搀荔枝蜜,浓香扑鼻。

        可此时他浑然不觉浪费,只想快些处理此事。所幸他应该是在众人走后才动的手,看上去还没人知道此间情形。他于是叫了自己的心腹,两人一道,偷偷将月桃的尸身塞进了桥洞下头。

        晋璋交代完杀人罪行,一直觑眼看着金季欢,生怕她暴起对自己大打出手。怎知她却只是一直木然呆坐着;商纵见她不大对劲,又让朱朗带她坐回帘后旁听。

        金季欢摆了摆手,径直出了廷尉府大门;沈寒灯不放心,远远地跟了出去。

        金季欢宛如一具提线断了的木偶,迈着久坐后不太灵活的步子,一直走到月桃被弃尸的桥洞前,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此时已是深夜,星斗漫天。她浑然不知身后有“保镖”跟随,也不怕自己这样坐在偏僻的地方会遭遇不测,就那样定定地盯着桥洞。沈寒灯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的金季欢,应该不想被人打扰。

        她于是远远站在暗处,就这样守着她。夜风里,传来金季欢的歌声:

        “雪压关山月,马蹄踏碎冰;郎君戍边去,空留蜜瓮凝;妾问归期是何期?春来雪化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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