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像是被砂纸磨过。

        “您从后山回来后就发起高烧,一直说胡话。”青竹用帕子垫着,小心地将药碗凑到她唇边,“止渊公子守了您一整夜,天亮时才离开。他说……您若今夜再不退烧,便要去请家主。”

        药汁苦涩的气息弥漫在鼻尖,赵溪岳下意识地皱眉。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昏沉时似乎听见了笛声——清越的、带着水汽的笛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

        她曾以为是梦境,此刻却隐约觉得那声音真实得可怕。

        “止渊……”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却突然再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几乎喘不上气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在她后心,一股温和醇厚的灵力缓缓渡入,奇异地抚平了她翻涌的气血和喉咙的痒意。

        她喘息着抬眼,看到止渊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眼眸平静无波。

        他见她缓过气,便收回手,将桌上那碗尚且温热的药再次端起,递到她面前。

        赵溪岳沉默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苦涩在口中蔓延。

        止渊却仿佛早有预料,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颗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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