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进花厅,几道目光立刻聚焦在她身上。
绯墨第一个蹿了过来,他似乎完全忘了刚刚的尴尬,或者说选择性遗忘了,飞速将一个小匣子塞到她手里。
“喏,蜜饯。”他语气有点硬邦邦的,“止渊那药苦得要命,吃完含一颗。”
他话音还没落,一个身影就飞速挤了过来。
“月月!你可算出来啦!”裴熙的声音清脆响亮,“等得我花儿都快谢了——哦不对,花儿在这儿呢!”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支娇艳欲滴的海棠,笑嘻嘻地就要往她鬓边戴:“你看这颜色衬不衬你?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一大早特意去挑的,开得最好的一支!”
他也不等赵溪岳反应,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哎呀你刚才没看见,绯墨这家伙顶着你给的花环在院子里晃悠了八百圈,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嘚瑟得没边了!月月你可不能偏心,我也要花环!我不要他那种招摇的,你给我编个小巧点的就行,我保证不像他那么显摆!”
赵溪岳捧着那个装着蜜饯的匣子,还没说话,就感受到另一边投来的视线。
止渊依旧坐在原处,身姿挺拔,只是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一张俊脸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旁边的桌子上,安静地放着那个眼熟的药瓶,显然他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而在稍远一点的窗边,砚衡正捧着一大束沾着晨露的鲜花,与他那副紧绷又无措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一片混乱中,唯有白榆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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