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火镰,一边收集林中较为干燥的枯枝落叶,陈舟一边自言自语。

        他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人,平时想的总比别人多。

        在水泥厂工作时,身边除了领导就是工友,互相不算熟识,更不了解秉性,他通常很少主动说话,怕不经意犯了别人的忌讳。

        因为这种沉默寡言的样子,即使隔壁宿舍的工人和他关系也不是很亲近,呼朋唤友去食堂吃饭时总是少他一个。

        工厂中烟尘弥漫,老工人常因不满薪酬与领导争执,年轻人又忍受不了老资历对他们颐指气使。

        那一身身匆匆穿行的蓝灰色工服,永不降落的细密漂浮物,更使得工厂像一台垂暮的机器,透着一股死气。

        只有回到家,同父母在一起时,陈舟的话才会多起来。

        来到孤岛,他再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看法,想喊就喊,想叫就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却无话可说了。

        听说人如果很多年不说话,舌头就会锈住,忘记怎么发声。

        想想接下来的二十八年,陈舟时常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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