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船中部,随手扣上装有赌具木桶的盖子,低头瞧见遍是孔洞的通风格栅,陈舟只得再次取出帆布,手忙脚乱地蒙在通风板上,又往帆布上压了几块木板,尽量避免雨水顺着孔洞流入船舱。

        皮靴踏在甲板上的声音始终未停,搬运木桶的过程中,陈舟只觉脚后跟被磨得生疼,他知道那是因为没穿袜子,却也没在意。

        直到放下最后一块木板,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陈舟才有空脱下鞋看看情况。

        他稚嫩的双脚与他本人一样养尊处优,二十多年来极少踏入田地劳作,近些年更是连走路都有数,故而不曾生出老茧。

        在此之前,这双脚一直窝在柔软舒适的运动鞋中,经过这番频繁奔走,脚踝处竟然被磨破了皮,此刻正伴着一阵阵的刺痛缓缓渗出鲜血。

        陈舟虽没吃过什么苦,但从小耳濡目染,早就知道父母长辈从事的重体力劳动要比他劳累艰辛万倍。

        见到伤势,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便伸手撕掉被磨开的皮肤,赤足回到鲁滨逊房间取了双袜子套上,忍着疼痛又穿上了鞋。

        恰在此时,他注意到沙漏上部沙斗中的细沙流尽了最后一缕,完全淌到了下沙斗中。

        陈舟粗略地估计,沙漏一个完整的细沙置换过程大约是半个小时。

        受瓶壁磨损程度与粗沙砾堵塞等意外情况影响,这个时间可能会有上下几分钟的浮动误差。

        相较同时期的机械表,沙漏的精准度显然非常落后,但应付水手们轮班瞭望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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