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的光芒洒在脊背,体表的水珠行行滚落,微风拂过,却感受不到丝毫凉爽。
攀登者无暇顾及凉热,低着头,陈舟眼中已是另一番风景。
不同于在船底仰视,此刻斑驳的船体就踏在脚下,船头这侧的情况一览无余。
最前端海蛇头模样的撞角掉了漆,蛇的上颚不翼而飞,空余半张雕满利齿的下巴茫然地嚎叫着;
绘制在船舷下方的装饰花纹被风浪冲刷的黯淡且零碎,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图案,只能看出使用了黄红两色涂料;
甲板两侧的船舷护栏也有比较明显的损毁,不知道是风暴所致还是水手们为了放下舢板拆除的。
高大的主桅右侧,一根断裂倾斜的桅杆上挂着绳索。
甲板上摊着一张打着补丁的船帆,栓锚的大缆绳缠绕在绞车的转筒上,半人多高的船锚悬在船首另一边。
船头低陷进海水中,最高处距离水面大约两米多,远比陈舟预先设想的距离短得多,没用多长时间,他就登上了前端甲板。
身在船头,那股恶臭突然变得更加浓烈,仿佛来到了炎夏农村的旱厕,令陈舟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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