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梵人还未死,白绫在脖颈里深陷,死亡的触感让她一句“冤枉”噎在喉咙里。

        又听见大太监交待小太监:“这梵姑姑亲手做的花酱和各色果酒可还在?娘娘刚才还叹了可惜。人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东西皇上喜欢,你去盯着那些小的,把东西全搬到娘娘宫里去……”

        小太监点头哈腰:“那是自然的,梵姑姑还有些未成的各色酱料,我师傅已经在一样样的试了……哎呦,这梵姑姑怎没声音了?”

        温梵能感受到自己渐渐凉了下去,手脚也停了挣扎。

        万般不甘到了此刻,只留下刻骨的恨意。而这恨意在听到小太监和大太监的话时,又顿时化作轻烟。

        若不是颈间的白绫越缚越紧,她几乎要冷笑出声。

        她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走的?

        不论是花酱还是果酒,抑或是各色自己研究的酱料配方,只要保存或使用的法子不对,东西就很容易透出一股衰败腐烂的味道,一个不小心入了肚,轻则上吐下泻,重则呕血不止。

        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温梵眼前黑了下去,可死亡是如此的漫长,漫长的黑暗里,过往的种种浮上眼前。

        “孩儿啊,不是娘不心疼你,是实在没了办法,不卖了你,咱家如何过得这个冬天?”

        “这小丫头机灵,三贯钱,我与你做个人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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