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静地听着,心中原有的某些猜测正在被印证。那种独特的、作用于灵魂本源的禁锢力量,如果源自一个能够平衡灵魂的“圣物”,那么其性质就能得到解释——它能赋予平衡,自然也能剥夺平衡,甚至施加禁锢。

        “变故,就发生在半个月前。”乜央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未知和失去的恐惧,“一个值守的清晨,我照例前往祭坛进行日常的祝祷,却发现……祖蛊,不见了。”

        尽管早有预感,但当“不见了”三个字真正从老祭司口中说出时,火塘边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林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阿岩在阴影中握紧了拳头。

        “祭坛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所有的禁制看似完好无损。”乜央的眉头紧紧锁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脸上满是困惑与难以置信,“就像……就像它自己凭空消失了一样,或者,是被某种力量,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请’走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寨子里开始有人出现‘离魂’的症状?”江淮问道,语气依旧平稳,但眼神锐利如刀。

        “没错!”乜央重重地点头,藤杖顿在地上,“先是阿帕,然后一个接一个……速度越来越快。我们试尽了所有方法,草药、驱邪、祈福……全都无用。失去了祖蛊的平衡之力,寨子灵魂的‘锚’断了,某种我们无法控制的力量开始肆虐,通过梦境,将这些孩子的灵魂禁锢在了他们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的推断。圣物失窃,灾厄降临,这几乎是所有古老传说中最经典的逻辑。

        然而,江淮却捕捉到了他话语中一个更关键的细节。“族长,您刚才说,祭坛周围有护坛蛊虫?”

        “是,很多,各式各样,它们世代栖息在祭坛周围,受祖蛊气息滋养,灵性很高,对任何外来气息都极其敏感。”

        “那么,在祖蛊失窃的那晚,这些护坛蛊虫,有什么异常吗?”江淮追问,目光紧紧盯着乜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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