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劫数”能避则避,能免则免。
脑海里回荡着贺老浑的盘算话音,姜异内心如乌云遮蔽,催生阴霾:
“练气一重,连皮带肉,折合八千符钱不到,真如牛马牲口被摆到肉铺宰杀贩卖。
我如今练气二重,撑死了,也就换个一万四五千的符钱。
内门的师兄,多半能拿得出来……”
姜异忽地笑出声,凡役心心念念所求的练气五重,为的是让内门师兄动怒火,起杀心之时,掂量一下能否赔得起?
“耗材,耗材,耗费之材,恰如木柴填灶,煮饭烧水一样,本就是拿来用的。”
姜异忖度着,魔道法统治下,看似赏罚分明,井然有序,非是刻板印象里的自相残杀,纲常崩坏,
如若从下边往上看,便如屋外的沉沉夜色,浓郁如墨,黑云低垂,压得人弯腰跪地,抬不起头。
“还真是应了贺哥那句话,须得用‘争’、用‘抢’,才能博出一条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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