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做到深处,浑然不觉时日长短。
等姜异踏出淬火房,已经是日头沉坠,残霞照峰。
外边的冷气彻骨寒,姜异那张面皮如煮熟大虾,被烫得发红。
受风一吹,竟有些针扎似的疼。
“异哥儿,你这般拼命作甚?咱们日日都要来上工,做得凑合就行了。”
瞧着姜异这副样子,贺老浑连连摇头:
“赶紧抓些药敷敷脸,原本挺俊俏一后生,这脸膛跟烧红的炭一样,好像抹了层辣子。”
姜异人在炉子近前烤得四个时辰,已然头昏脑涨,疲惫不堪。
他谢过贺老浑的关心,随后就到务工院交还铜签子。
上面被执役用朱笔划拉出四道痕迹,意思是四个时辰做工合格,不曾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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