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有人推门出来,乃是跟姜异同住大杂院的贺老浑。
“忙到丑时,那会儿你们都睡下了。”
姜异用力抹了抹面皮,隐隐有些被晒伤似的灼痛之感。
贺老浑啧啧两声:
“异哥儿也太拼命了。多干两个时辰,赚不了多少符钱。”
姜异脸庞发红,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执役催得紧,平日一个时辰四十符钱,昨儿难得大方,给八十。”
贺老浑撇了撇嘴,一百六十符钱固然不少,可淬火房的环境忒折磨,七八座炉子日夜不熄,进去待个一时三刻便头昏脑涨,铁人也熬不住。
再者,这异哥儿苦哈哈攒符钱,既不是给自个儿用,也不是存着做家底,而是相中隔壁养魂峰甲字号工寮的罗倩儿,百般讨好只为博人一笑。
短短半年就把辛苦积下的两三万符钱花销个干净。
想到这里,贺老浑不禁摇头,谁不晓得姓罗的浪蹄子与缝衣峰宋执役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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