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沉重的锤击声在空旷的溶洞里回荡,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坚硬的岩石在持续的暴力冲击下,终于开始崩裂!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石屑簌簌落下!

        赵铁柱不顾虎口震裂的疼痛,咬紧牙关,一锤接着一锤!汗水混合着脸上的污血不断滴落。

        “哗啦——!!!”

        终于,在不知第几十锤落下后,那片岩壁猛地向内塌陷下去!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不大,边缘犬牙交错,仅能勉强容一个成年人匍匐爬行。一股更加陈腐、带着浓重土腥和某种奇异干燥气息的气流,从洞口内幽幽涌出。

        赵铁柱心中一凛,但更多的是决然。他重新整理好装备,将扎枪斜背在身后,柴刀插在腰间,铁锤塞回背包。左手拿着手电,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这个刚刚凿开的、仅容爬行的狭窄甬道。

        甬道内壁粗糙湿冷,布满尖锐的棱角,硌得膝盖和手肘生疼。空气污浊,弥漫着凿开岩石后飘洒的粉尘和那股奇异的干燥气息。他只能依靠手电的光亮,在绝对的黑暗中缓慢爬行。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衣物摩擦岩石的窸窣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搏动的声音。

        爬行了大约十几米,前方似乎开阔了一些。他奋力爬出甬道口,用手电一照——果然是一个小溶洞。

        这个溶洞很小,呈不规则的椭圆形,顶多三四米宽窄。洞顶低矮,布满了细小的钟乳石,如同倒悬的冰锥。地面上同样是厚厚的白色钙华粉末。四周洞壁光滑,看不到任何明显的出口。

        赵铁柱的心沉了一下。但他没有放弃,立刻拿出铁锤,再次沿着这个小溶洞的洞壁仔细敲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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