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倾家荡产才将他送入东宫,若他真有这等本事,何须等到今日才展露?
早该在族学、在科场、在任何一个能接触到权力的环节一鸣惊人了。
李世民缓缓摇了摇头,将关于李逸尘的那几页纸轻轻拨到一旁,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否定。
太年轻了,根基太浅,过往太清晰,也……太不可能。
他将此子从心中那份极短的、需要重点关注的名录上彻底划去。
这样的年轻人,或许是得了太子些许信任,能说上几句规劝或迎合的话。
但绝无可能是那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高明一步步引向如今这般模样的幕后推手。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那份名单上,逐一审视其他被怀疑的对象。
有东宫詹事府的一位老成持重的少詹事,精于典章制度,但对经济庶务一窍不通,且其家族与盐铁从无瓜葛。
有太子身边一位掌管文书往来的舍人,文笔敏捷,却曾因在与人辩论时引用经典出错而闹过笑话,学识根基并非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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